他言哥在他那是完美的,完美到他也想一辈子拥有。可在内心深处他又是抗拒的,以自己配不上那份深情为由。
人们常说,自卑是遇见爱情的信号。徐宁以为他处于这个状态,可浓浓的爱意却迟迟渗透不出来。
艾萌萌鼓励他别被之前的心伤影响,毕竟林鹏飞确实让他对爱情失了望。她比划着说:“言哥不一样,绝对会满足你对爱情所有幻想。”
徐宁点头道:“我知道,我想跟他好好的。”
他们到医院时正赶上梁玉姝在喂言遇泽吃晚饭。见徐宁来了后,梁玉殊连忙把碗塞给了徐宁并拉着艾萌萌向外走。
艾萌萌明事的立马将水果放下,冲言遇泽挥挥手便随梁玉姝出去了。
徐宁端着碗坐在了床边,用勺子搅拌着粥:“海洋球我看到了。”
言遇泽:“嗯。”
徐宁舀了勺粥吹吹后喂给言遇泽:“等你出院我就搬过去住。”
言遇泽没有答复,他看向了床头柜上徐宁拿过来的电脑:“把网先连上。”
徐宁放下粥碗,将笔记本放在腿上,低头按着言遇泽的指示做:“好了言哥。”
“左下角有个没名字的文件夹,帮我发送出去。”
徐宁将屏幕展示给言遇泽确认后熟练的操作:“收件人。”
言遇泽盯着天花板说:“你自己。”
徐宁抬头:“嗯?”
“写给你的,快两年了,也没起好书名。”
徐宁不敢相信的看着床上人:“言哥.......”
“徐宁,”言遇泽打断道,“我不想再自私了。”
“言哥你怎么了,”徐宁慌道,“突然说这样的话。”
他们所谓的在一起有一个半月了,言遇泽除牵手和拥抱外,对徐宁没其他过于亲密的举动。同样的,徐宁对他也没有。
他知道徐宁的心并没交给他,而是交给了想要开始新感情的尝试。他从不强人所难,只有无声尊重,若那晚徐宁没点头,他也定不会奢求。
徐宁的点头让他的生活有了盼头。他何尝不想耐心等徐宁对他的爱热烈回应然后余生相守。
那是出车祸前的他了。
浑浑噩噩喜欢了徐宁近两年,却不如清清醒醒的这几天。身子不能动的长期静止反而让他把未曾懂的都看透。徐宁对他的不是爱,而是好友的信任加兄长的依赖。从前是,现在是,以后也会是。
他那么细腻的人怎会看不出每次徐宁跟他相处时的刻意回应。他一直都知道,是他自私的想跟徐宁试一试将徐宁置身了纠结心境。
徐宁之于他,像橱窗里昂贵的大衣,他因为喜欢去试穿,发现不合身,就算他执着于那份喜欢买回了家,却只能看不能穿。
如果他现在二十出头,他愿意拼上所有任性去赌。可他三十多了,他早就摒弃任性遵循成熟。更何况他以后连走都不一定能走,他又何必要抓着徐宁不放手。
明明内心有刀在捅,言遇泽却淡淡的开了口:“我还是更喜欢跟你做朋友的日子。”
徐宁放在键盘上的手握在了一起,他局促紧张时就会这样:“言哥,你什么意思。”
言遇泽不敢看徐宁的脸,他闭上眼深呼吸道:“你当言哥那晚是说了酒话行不行。”
周围变得特别安静,很快的言遇泽听到床边人胡乱放下电脑起身走出了病房门;他听到艾萌萌跟他妈询问情况后有人去追徐宁;他听到他的世界毫无保留全部坍塌了的声音......
艾萌萌追到医院外,气喘吁吁拽住了只顾走路的徐宁:“你倒是说句话呀!”
她被蹲在地上不吭声的人气的直跺脚:“到底怎么了!”
同样的话,梁玉殊也在问她那不肯睁开眼看她的儿子,见实在问不出只得作罢。
“妈,我们什么时候去国外。”
梁玉姝欣喜道:“小宁同意跟你一起过去了?”
言遇泽继续问道:“我们时候什么走。”
“快了,你爸都在办了。”
“尽快吧。”
“小宁刚才是怎么了,我看他走的时候眼睛红了......”
“妈,”言遇泽沉声道,“我累了,先睡了。”
已快十一点,单宏在艾萌萌那小出租屋里也没等到人回来。打电话一问,那女人竟然说在酒吧,气的他直接开车找了过去。
跟艾萌萌坐在吧台喝酒的还有徐宁,俩人一个比一个不清醒。艾萌萌见到单宏来,撒娇的搂脖子抱腰,跟酒保嚷着上酒。
单宏连忙制止那一脸开心的哥们,把人安置在一旁后去结账。自从他正八经的上班知道赚钱难了,以前四位数对他来说是小钱,这下还真有点心疼。
他跟运白菜似的先把艾萌萌扛到车上,再进去找徐宁时没看到人影,直到那酒保示意他方向,才看到那人摔在了地上。
他把已经完全喝高了的徐宁拽起来扶着向酒吧外走,犹豫半天还是给他飞哥打了电话。
林鹏飞和白展在跟一地产大亨吃饭,关于他们新买的地皮有些细节要谈。
见他接完电话不在状态,白展问道:“飞哥你有事?”
林鹏飞已经在整理外套了:“有。”
“那你先去吧,这里我能搞定。”
林鹏飞耳语嘱咐道:“占比不能再低了,再低就有问题。”
也不知白展听没听清,他急着去接徐宁,路上超速惹来了交警。还好司机没喝酒,才得以顺利放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