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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40章
    他觉得自己纯粹是咸吃萝卜淡操心。便摊了一下手:“你想好了就行,你们一步一步走到现在,确实不容易。我挺高兴的。”
    说着,他把菜盛出来,“吃饭,为我们的高兴庆祝庆祝。”
    傅生原本没有看出来蒋文哪里高兴了,直到这厮晚上吃饭的时候又连灌了三瓶酒。
    “陆离,你不知道,”蒋文大着舌头说,“那天晚上接完你电话的时候,傅生的神态都要吓死了。我还从来没有见他那样。”
    陆离坐在一旁。
    “不对,”蒋文用他被酒水侵蚀的大脑想了想,“我见过一次,就是吴海昊那次。啊,两次都是因为你,我就没有这个待遇。”
    傅生抱着胳膊坐在一旁,笑着看着蒋文撒酒疯,但是很快他就笑不出来了,因为这个大漏勺借着酒劲差点给他都漏干净。
    “你大学离开的那三年,你哥虽然嘴上不说,但还是很伤心的,”蒋文说,“好几次晚上的时候,我都看见他站在咱们院子地下那棵橘子树下愣神。”
    陆离眼睛动了一下,看向他:“橘子树。”
    “你还不知道那棵橘子树怎么来的吧,”蒋文笑了两声,“你高三的时候给你哥的福橘,他把种子留下来被他种在院子里了,时不时去浇个水,照顾的比院子里的那些花可矜贵多了。你哥也就照顾活了这一颗植物,确实不容易。”
    陆离愣了一下,他一直以为那棵树是蒋文买回来的。
    却没有想到是傅生种的,用的是福橘的种子。
    他看向傅生。
    傅生对着蒋文说:“蒋大嘴,你今天的话太多了。”
    蒋文喝醉了酒可不怕黑心老板,对着人道:“爱这种东西,看不见,摸不着,但是感受得到。”
    他拍了拍陆离,语重心长地说:“你哥他虽然黑心肝爱怼人,但是你哥他爱你!”
    傅生:“……”
    早知道就把这个二百五扔家里了。
    好在蒋文这次虽然喝多了,却也知道见好就收。看着傅生的黑脸,他扶着楼梯就爬上了楼,又站在楼梯口对着两个人说:“晚安。玛卡巴卡,我先撤了。”
    傅生额角抽了一下,接着转头,看到陆离的目光刚好落在他身上。
    虽然自己被大漏勺漏了个彻底,但是傅老板神态自若:“现在回去?要不要我给你打个车?”
    他们刚搬过来,陆离又在公寓住,所以就收拾出来两间房。
    蒋文睡了一间,就只剩下一间。
    傅生手指在打车软件上点了几下,陆离说:“不用。”
    “走着回去也行,”傅生没反应过来他这个不用是什么意思,又说,“反正也不远。我送你回去。”
    陆离垂着眸子说:“喝酒了,走不动。”
    傅生看了他几秒,解释说:“这里房间不够,不然就不让你回了。”
    陆离没说话,也没动。
    傅生在他沉默中倏然意识到什么,挑了一下眉说:“还是说,你想跟我睡?”
    【作者有话说】
    正文大概30万字。
    傅生是陆离的一颗糖,生活苦了就舔舔。
    第52章
    今晚会有个好梦。
    陆离听到那几个字,睫毛明显的颤了几下,半晌才道:“我可以睡地板。”
    陆离之前也和傅生在一张床上睡过,但那时他年纪不大,也没有分清楚那些懵懂的感情到底是什么。
    但是现在——现在已经不可能心无旁骛了。
    陆离捏着手指,垂了一下眸子。
    傅生目光在陆离脸上盯了几秒,接着笑看着他道:“地板?确定吗?”
    陆离:“嗯。”
    傅生笑了一声,没说话,转身上了楼,陆离看着前方的身影,知道对方这是默认了。
    这个房子装修是复古的风格,无论是地板还是楼梯都是用的上好的红木,踩上去的时候,会有咯吱咯吱的响动。
    声音并不躁人,反而带着岁月独有的味道,傅生所住的房间在东头,陆离进去之后,发现了他的房间和在北川古董店的布置简直一模一样,像是把北川的房间原封不动搬过来了。
    傅生看着陆离解释说:“习惯了,就没改。”
    他其实是很念旧的人,陆离心想。
    傅生看他一眼,带着点逗趣地说:“被子在橱柜里,自己去拿吧。”
    房间很大,在地上容纳十几个人都没问题。
    陆离在地上铺自己的床铺的时候,傅生去浴室洗澡。
    浴室在房间里面,只隔了一堵墙。
    洗澡的水流声透过门淅淅索索的传出来,扰的他心思不定,铺床铺了快半个小时才铺好。
    铺完之后,陆离坐在上面。
    被子很软,他却没空注意,只是抿着唇在地面上愣了一会神。
    直到浴室的门打开了,他的目光下意识看过去,喉结很轻的滑了一下。
    傅生穿着宽松的居家服在浴室里走出来,手里拿着一条白色的毛巾,正在擦头发上的水滴。
    这和陆离平时里看的傅生很不一样,他平时虽然性格懒散,穿着格外整齐讲究,现在却多了一点私人的味道,是他没见过的另一面。
    “铺好了?”傅生走到他身边。
    陆离抬头,刚好看到他额前的碎发上一滴水顺着他头发滑落下来,又快速顺着琵琶骨的轮廓,快速地隐入了衣服半遮的阴影里。
    他下意识地伸手想抹去那滴水,被头顶的灯光一刺,又快速地回过神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