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程程忍不住哭了，别开视线。“星河听话……”
夏夏和小宝互相看了一眼，夏夏小声问着。“为什么大人离婚，我们小孩子没有选择权？可跟着谁，不应该问问我们小孩子的意见吗？”
“因为我们没有成年，没有选择权。”
这是现实，也是无力改变的事实。
星河低下头，眼泪一颗颗砸在地板上。
许久，星河才小声开口。“妈妈，星河今年六岁了……要上小学一年级了，妈妈，还有十二年星河就成年了，就能选择跟着爸爸还是跟着妈妈了对吗？”
还有十二年。
星河只要等十二年。
顾程程再也绷不住了，抱住星河放声大哭。
她在做什么啊，她到底都做了些什么……当初为了嫁给沈澈，算计他才有了这个孩子，本以为这个孩子只是一个自己上位的工具和棋子。
可他是个孩子啊，是她的儿子啊。
是她十月怀胎……生下来的骨肉。“星河，妈妈……不会放弃你！”
她要和沈澈离婚，诉讼离婚，合理争星河的抚养权，她要带走星河。
她可以什么都不要！但不能不带走自己的儿子。
沈澈不会对星河好的，他会毁了星河。
沈澈以后找的妻子也不会喜欢星河的，她的星河会很孤独。
“妈妈……”星河抱紧顾程程，他没有劝爸爸妈妈不要离婚，他小声说着。“妈妈，我十八岁就可以合法保护你了。”
沈星河还是傻得，以为自己得到了十八岁才是合法的成年人。
才是大人。
他会保护好妈妈，不让妈妈再受委屈。
或许顾程程很不好，娇纵蛮横，自卑自私，可她是沈星河的妈妈，在沈星河这里就是最好的妈妈。
“星河，你还有我们呀。”夏夏冲星河笑。“你还有舅舅啊。”
“我以前一直没有爸爸，可舅舅对我也很好，我没有妈妈，可我知道妈妈很爱我，她出狱就会回到我身边。”夏夏小声说着，回忆着自己过去的期盼。
“每一次过生日，我都在想，妈妈什么时候回来啊，妈妈要是能陪我一起吹蜡烛就好了。”
夏夏撑着脑袋，看着窗外。“你看，我妈妈回来了，还帮我找到了爸爸，星河，你妈妈肯定也会找到爱她的人，给你找一个爱你的爸爸。”
顾程程脸色泛白的看着夏夏，红着眼眶张开双臂。“夏夏……小宝，阿姨可以抱抱你们吗？”
夏夏想了想，开心的抱住顾程程。
小孩子不记仇的，谁对他好，他就会对谁好。
“星河不是一个人喽，星河有妈妈，有夏夏，还有小宝！”
第523章 钟婉童的报应也来了
学校。
许妍看着熟悉的操场，看着昏暗光线下跑步的那几个人。
阶梯教室的光线依旧昏暗，老旧的桌椅始终没换。
地上很干净，好像不染一丝尘埃。
舞台上，她也曾经站在那里，大放光彩。
“那一年，我上台表演，跳的是独舞，白天鹅。”许妍上了舞台，回忆着过去的舞步，轻轻熟悉着步伐。
她的身形与气质太优越了，她像是高山的白月，像是海面的波光，她生来就是高傲的公主，即使在泥泞里也不该低下她高贵的头颅。
顾臣彦坐在台下，仿佛看到了一只稚嫩的白玫瑰，从发芽到绽放，到枯萎再到重生。
如今的许妍，是属于他的玫瑰。
玫瑰不再纯白，但却炙热而耀眼的红。
她长出了尖锐的刺，但她依旧美丽。
手机的音乐声在空荡的阶梯教室回荡，舞台上的许妍跟着音乐跳了一支独舞，那是她跳给顾臣彦一个人的舞。
仿佛跳出了她的一生。
从丑小鸭蜕变成白天鹅的一生。
“顾臣彦……”一舞结束，许妍站在舞台中央，呼吸微微起伏。“感谢你出现在我的生命里。”
你是我的光，你是我的救赎。
顾臣彦看着许妍，许久才回过神来。“感谢你出现在我的生命里。”
许妍红了眼眶，眼泪晶莹且透亮。
她冲顾臣彦笑，笑的那么灿烂且夺目。
“顾臣彦，我跟过去的自己，和解了。”许妍牵着顾臣彦的手进了舞台后方的更衣室。
那里还是那一排排的柜子，上面贴着号码，从一号到一百号，总共一百个小方格柜子。
那是他们用来放舞鞋和换下来衣服的地方。
找到了12号的柜子，许妍打开看了一眼，里面是空的，但往里面摸了摸，有一个很小的u盘。
大概，这就是钟云秀给她找到的证据。
顾臣彦的手机响了，他接了个电话。
“钟云秀没事，我的人给她送到了警局门口，她自己去自首了。”
许妍松了口气。“她知道的东西不少，应该有利于警方破案。”
许妍晃了晃手中的u盘。“我们好像掌握了顾兴业和海城大部分人命运的咽喉。”
有了这些东西，可真的是可以横着走了。
许妍笑钟云秀，她大概是真的没有太大的野心。
“这些证据在钟家人手里，他们不敢太过嚣张，因为一不小心会让自己也万劫不复，他们都是乌鸦，一样的黑。”顾臣彦知道，钟家人手里握着这些证据，意义不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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