为安德镇的繁荣进步,添砖加瓦。
老一辈的人坚守大山,不离不弃。
村支书今日又迎来贵客,马之孝带来一个亿的投资,村民们敲锣打鼓,想要接住这泼天的富贵。
众人热情不已,仪式过后,打算带他进入现有产业园区进行参观。
谁知那人脚步不动,视线远望,似笑非笑地盯着某处,惹得村民们纷纷侧目。
还是有眼神好的年轻人,曾经霸凌过马之孝的那名男性,他率先认出来,并大喊道:“那不是谢哥吗?”
男人兴奋起来:“嘿,谢序宁。”
他卖力招手,又回头同村支书讲:“安伯,是谢哥回来了,前些年我们村子里的水果、蔬菜、小麦、蜂蜜。”
“能卖出去,可全都是他的功劳。”
安伯留守村镇,为农业发展劳心费力。
老人家视力不好,远远瞧见两个年轻身影靠近,确认是谢序宁和方惜亭后,便拄着拐杖,忙迎上去。
“你们两个孩子。”
“怎么也挑着今天回来了?”
他颤颤巍巍,喜不自胜:“我们这穷地方,一天接待这么多贵客。”
“大家和小马一样,吃水不忘挖井人,不论走的多远,都愿意回馈家乡。”
“有你们这样走出大山的孩子越多,安德镇又何惧前路不平、何愁没有发展?”
“今日双喜临门,蓬荜生辉,正好赶上前段时间,许氏集团资助我们搭建的自动化农业浇灌系统。”
“在科技的帮助下,我们安德镇蔬果园,今日喜获丰收,大家的付出都有回报。”
“来来来,快都跟我来。”
“来看看我们今年种出来的茄子、辣椒、西红柿,还有青枣、西柚、水蜜桃。”
老爷子腿脚不好,由人搀扶。
方惜亭怕他摔倒,礼貌搭手,谢序宁缓步上前,正对马之孝。
村民不知他们私怨,还当今日只是巧合。
为了吸引投资,提到家乡发展前景,强忍病痛,也要侃侃而谈。
但谢序宁无心寒暄,有备而来,目标明确,只用眼神抓住对手。
男人强硬的目光,丝毫不肯退让,和马之孝的视线,猛烈碰撞在一起。
“今天就不去了吧。”他嘴里婉拒村支书的邀请,瞳孔收紧,捕住眼前人。
“何况小马今天来,应该也对我们的自动化农业浇灌系统,不感什么兴趣。”
那留守家乡建设的年轻人,站出来解释道:“谢哥,你有所不知。”
“小马这次带了一个亿的投资,打算针对我们的农田、果园、线上线下的销售,都要做一个全线的升级和优化。”
“助农,创收,建厂,分销,能开放上百个就业的工作岗位呢。”
“这对我们安德镇的老百姓来说,那可是天大的好事。”
“哦,是吗?”男人略显玩味,眉尾上挑。
“如此面面俱到,想来是下足了功夫的。”
“可是以我的了解,他这次来,不该第一时间回家看看荒废的老宅,再想办法销毁仅存的现场?”
就马之孝手里那点小生意,裤兜里几个子儿,谢序宁都门儿清。
男人压根瞧不上,也不相信,他能有这良心。
何况这十几年的安德镇,尽管发展缓慢,但经济收入也在稳健增长。
不少村民挣了钱,翻新修葺房屋,村镇面貌大改,今时早已不同往日。
唯独马家老宅,从灭门案发后,由于行凶现场过分血腥残忍,村民们都下意识回避此地,改迁至别处建宅。
这一来二去,马家宅院就荒废下来,周遭数里,野草丛生。
虽然没人居住,但大家敬畏之心仍在,不敢擅自惊扰冤魂。
目前案件重启,虽然调查有难度,但现场仍在,还能实地走访。
马之孝为了坐实谢家有罪,自然迫不及待,想要销毁全部证物,阻碍警方搜查,制造困难。
那年轻人不明内情,听闻此言,猛惊道:“谢哥,你怎么知道小马要拆老宅家的房子?”
“要说那地儿没人住,他的户籍又早转走了,留下来的土地就该上交公家。”
“可当年的事情太吓人,大伙儿心里都犯怵呢,根本没人敢带头去分地,更别说去拆。”
老辈人讲究个落叶归根,总觉得案情未破,马家夫妇的冤魂尚在。
若没了居家之所,谁去动手,自然就会被这阴气缠上,平白触了霉头,还惹上大麻烦。
“但好在小马通情达理,请来道士超度,送父母姊妹入土为安。”
“又烧了符,掷了杯,得到马家夫妇同意后,才决定拆房开地,加盖大棚。”
“且不止如此,他还自掏腰包,要为全村人修整房屋,细化装修。”
“说是统一地形建筑,要把安德镇打造成云京市周边,最炙手可热的农业度假村。”
“我们今天连乡镇规划的图纸都收到了。”
“小张、小赵,快把资料拿过来,先给我们谢哥看看。”
“这事情要真有发展前景,你们许氏集团也愿意注资加入,那才真是好上加好,咱们村民心里也有底。”
马之孝能带来这么大的资金注入,这对安德镇的村民来讲,自然是好事。
但他为了遮盖自己想拆房的私心,还连带要把整个村镇的发展模式,做出翻天覆地的改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