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软骨头 第200节
    她刚探出张脸,眼睛还没全数挣扎开,入目是陌生的场景。
    一张浴袍,整整齐齐的摆放在沙发边。
    虽然是她的,但为何放在那,而不是穿在身上?
    “嘶……头好疼啊!”
    昨晚她喝得实在多,半瓶多红酒下肚,头疼都还只是一些小酒后症,喉咙嘶哑得话都挤不出,阮绵脸憋到通红,也只能吐出一个“唔”字。
    身上清凉漏风。
    浑身上下除了内衣裤,不着一物。
    她抱住头,努力回想昨晚发生的一切。
    到这个时候,其实阮绵能感觉到,身体除了宿醉之后的难受感,没什么别的异样。
    有没有跟男人做那种事,身体是有很明显的感觉的。
    即便是她醉到不省人事,一觉醒来起码会有生理上的不适,多多少少。
    她主动请陆淮南进来喝水。
    两人坐在客厅,他喝茶,她喝酒……
    往后的事,阮绵彻底断片了。
    正当她挣扎着,继续往下联系,江岸的电话适时打进来,她眸子震了震,好几秒才伸手去接听:“我刚醒,你今天感觉怎么样,好点没?”
    “我没事,绵绵,对不起。”
    江岸声音特别低,浓烈的歉意。
    第222章 绵宝
    一边起床,撑了下快散架的腰。
    “不说这个。”
    江岸温吞吞的提出:“绵宝,我想见你。”
    从小没人这么喊过她,也算是他独一份的称呼,阮绵耳背起了层鸡皮疙瘩,她抖擞下胳膊,说:“中午一起吃个饭吧!你过来接我。”
    “好,我来订餐厅。”
    “嗯。”
    江岸是显而易见的高兴。
    这便也就各自给了个台阶下。
    她知道他高傲,身份摆在那,有高傲的资本,这话得她来说。
    阮绵洗漱完,在客厅沙发窝了一个上午。
    宿醉的酒精才有所缓解。
    十一点五十八分,江岸准时赶到小区楼下,给她打电话,他受着伤还得鞍前马后的接送她,两人去的是法式餐厅,氛围浪漫温馨。
    阮绵随便要一份店里的招牌。
    这些年在澳洲,她也算是练就了西餐胃。
    江岸吃饭安安静静,斯斯文文,看似张扬跋扈的外表下,藏着的是一颗细致的心。
    “绵宝,我们什么时候去见见舅舅舅妈?”
    他声音很低,像是怕她拒绝,带着些许商量。
    阮绵吃得七分饱,她挪开面前的餐盘,拿纸抿了抿嘴角。
    “怎么突然想起要去见他们?”
    “我都跟你在一起这么久了,人家都说丑媳妇迟早要见公婆,我这总不能天天跟你搞地下恋情吧?咱们见完舅舅舅妈,我想抽空带你去家里。”
    对于江岸的家世,她无多了解。
    不过无意中,从李锦心的嘴里听说过几句。
    江南年轻时,在商场制霸一方,算得上是大名赫赫的商人。
    江岸的母亲娘家更是岄府很有权势的政派之家,这样的结合,注定了这个家族久经不衰。
    从另一个程度上也反应了商政联姻的利端有多诱人。
    江岸跟陆淮南又不同。
    他们都出自很高的家族,但前者备受宠爱。
    江家就这么一根独苗。
    虽说江南年轻时就是严父的角色,可江岸也确实被他培养得出类拔萃,尤其是在做生意这一块,江岸也是块可塑造的料,仅仅几年把娱乐公司打理得风生水起。
    他往后的生活前程,那必定是步步高升,风光无限的。
    有这种强手腕的父母做基石。
    阮绵的顾虑正是在这。
    她想要的生活,是简简单单,平平淡淡。
    这个年纪已经不适合轰轰烈烈了。
    “江岸,见家长的事,能不能给我点时间考虑?”
    闻言,江岸的脸没有明显的沉下去,大概是掂量到她的顾虑。
    他问:“你要多久时间考虑?”
    “一个月。”
    “好。”
    吃完饭,临近下午两点,江岸照原路把她送回到小区,在车里,他袒露心声:“绵宝,昨晚上我一夜没合眼,左思右想有些话我还是想亲口跟你讲的。”
    阮绵心头有些麻。
    因为她猜不准对方要说什么。
    那种不受控,未知的感觉很让人抓狂。
    “你说吧,什么话。”
    车内沉寂了许久,江岸抽了一口又一口的呼吸。
    半晌过去:“小时候我爸妈工作忙,经常没时间照顾我,都是家里管家跟乔爷爷把我照看到大,对于爱人我确实不懂,以前也很懵懂。”
    “但我对你是认真的,一千万个认真的心,我想跟你好好的,我也在慢慢的学着怎么去爱一个人,希望你能给我这个机会。”
    江岸从未跟一个女人说过这些话,言语之间透着紧张。
    阮绵在想。
    她是不是对他过于苛刻了一些。
    毕竟他第一次交付真心,很多事情上没拿捏好分寸,情由所原。
    阮绵一眨不眨的回道:“你带我回家,那你想好怎么应对父母了吗?”
    “我喜欢的,他们不会反对。”
    “我跟你外边那些女人可不一样。”
    这次,江岸思忖了片刻,不过三秒钟:“绵宝,你不用这么提醒我的。”
    “我不是提醒你,我是想告诉你,那些女人你父母不干涉,是以前他们都知道你爱玩,你不会在她们身上留心,玩个个把月也就自然散了,他们没必要操心。”
    但她不同。
    面对这样的不同,江南跟他母亲能同意吗?
    像江家这样的大家族,最看重的不就是名声。
    她是二婚。
    前夫还是陆淮南这种人物。
    一个圈子里抬头不见低头见的。
    江岸为爱不顾一切,可不代表他父母也一样。
    放在任何一个有头有脸的人家,别人都会掂量再三,更何况是江家。
    江岸揽过她的胳膊,探身过来亲她,亲了会,把唇贴在她耳后皮肤上,亲昵得很,声音里也溢出些许疲惫:“这些事,我会办好的,你不用操心。”
    “嗯,路上开车注意安全。”
    对阮绵来说,她逐渐习惯了江岸这般的靠近。
    此时,在昏暗的树荫下。
    宾利的车身匿在暗色中,形如被黑夜吞噬入喉。
    一根烟忽暗忽明,寥寥青烟飘出车窗。
    漆黑的车内,空气凝固成一团。
    陆淮南不说话,坐在驾驶座的康堇也没敢擅自开口,但眼前的一切,他都全然看在眼里,替他感到心酸难受。
    阮绵笑着打江岸的车上下来,迎着光将他目送离开。
    她转身回楼的动作干净利落得很。
    “陆总,咱们还等吗?”
    康堇很早就开车过来了,在这起码等了三个小时。
    陆淮南是来等阮绵的。
    车里还放着几个小时前,他特意去点福记亲自买的椒盐虾。
    她最爱吃椒盐虾,这个爱好,陆淮南记了很多年,原本他是半点椒盐都碰不得,闻了味道都想吐,为了她,他硬生生把自己造反的胃都改了过来。